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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4h7小说网 > > 不就是个奥运冠军[花滑] > 第524章
    凌榆笑嘻嘻地开口,左眼写着“我有老婆我骄傲”,右眼写着“你没老婆你菜菜”,气得柯苑泽当即拔出冰刀套,要与凌榆展开一次厮杀。

    都是一队队长了,此刻却都幼稚得像小学生。

    班奈特看到他们的动作,眼中闪过了浓浓的羡慕,转头对身旁的好友感慨:“他们看起来感情真好。”

    池惊澜也笑笑,点了点头。

    “哎,跳出漩涡我才发现,师兄早就变得太陌生了,池,刚才那般激怒他,真的没事吗?”班奈特有些担忧地问。

    虽然他没有完全听懂他们的交流,但从曹辉的脸色上就能明显看出来,他被气地不清,这位曾经的师兄是一个多么自负又小心眼的人,班奈特再清楚不过了。

    “没事。”池惊澜摇了摇头,“他自己突然凑上来挑衅,我不过是回了一帖战书而已。”

    对于曹辉突然主动来惹他这件事,池惊澜都有些莫名,但是这人如果不使些肮脏手段,真的愿意纯粹在赛场上见真章的话,池惊澜还敬他是一名合格的花滑运动员。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池惊澜在心中轻轻摇了摇头。

    当不相信自己而选择倚靠外力的时候,曹辉的职业生涯,就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但不管曹辉想作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没什么可惧怕的。

    而且现在到明天的自由滑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曹辉就算想作什么,时间上也大概率赶不及。

    池惊澜跟班奈特解释了两句,在他似懂非懂的眼神中,笑了笑,干脆拉着他,回到了华国的休息室。

    “欸,我进去会不会有些打扰?”班奈特有些紧张地问。

    “打扰什么,比赛都结束了。之前的自信和嚣张呢,拿出来。”池惊澜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了休息室。

    刚才门外的短暂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华国队的轻松欢快的氛围,凌榆和柯苑泽又已经从刚才的小学生互殴变成了哥俩好的勾肩搭背,凌榆脸上的笑容真切诚挚,大抵是在恭喜柯苑泽刚刚拿下的好成绩。

    华国苦男单已久,冬奥会短节目一个第三,一个第五,自池澜之后,华国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好成绩,而且当时的池澜一人孤掌难鸣,如今的第三和第五,却是传承和未来,怎能不让他们振奋开心?

    而且明显池惊澜的自由滑还有进步的空间,刚才比赛还未完全结束不便庆祝,但现在今日所有结果已出,此刻不庆祝,何时庆祝?

    当池惊澜拉着班奈特进屋的时候,他们就瞬间被欢声笑语包围了,其他人看到班奈特,也只是愣了一愣,知道他是池惊澜的好友,下一刻,毫不介意他也是竞争对手,热烈地一起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华国队员们对池惊澜和柯苑泽道贺的同时,甚至也不忘祝贺一下这场庆祝的意外客人,即便他是池惊澜柯苑泽争夺牌子的路上非常强劲的竞争对手。

    场上对手,场下朋友,此刻在华国的休息室表现得淋漓尽致。

    班奈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氛围,他愣了许久,才悄悄抹掉眼角的金豆豆,笑着加入了庆祝之中。

    原来,真正好的团队氛围是这样子的,一直在畸形氛围之中成长至今的班奈特有些明悟。

    一颗小小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待日后风吹雨润,便能够破土而出,长出足以遮蔽后人的茂密枝桠。

    而另一边,阴湿黑暗的角落里,毒蛇吐着信子,也终于作下了决定。

    庆祝结束,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休息,池惊澜默默走在了最后,他的视线在门框之上的小小红点停留了片刻,而后敛眸,关灯带门离开。

    是夜,一道黑影潜入了华国队的休息室,被散着微不可见光芒的红点记录下了一切。

    第二百五十二章-冬奥(三十七)

    十六日夜里忽地刮起了狂风骤雨, 伴随着雷鸣闪电,一整夜都不曾消停。

    一如几十年前那个讳莫如深的冬夜。

    池惊澜本身觉浅,这片奥运村的建筑隔音又很差, 半夜被吵醒了许多次。

    最后, 他干脆不睡了,直起身坐起来, 捏了捏自己的手和脚, 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手冰凉。

    他的体质一向如此, 所以他不爱雨天, 尤其是冬日的雨天。

    冰凉刺骨, 压抑又沉闷。

    少年不虞地看着窗外那和曾经如出一辙的凄厉雨夜, 看着从微开的窗缝里打进来的雨丝,偏生出了一丝逆反心理。

    一道闪电突兀得在窗外炸开, 在炸响的雷鸣声中,霹亮了漆黑的夜,也照亮了少年那张因压抑着怒气而更显冷淡的精致脸庞。

    他直愣愣的支起上半身坐在床上,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一瞬间的闪电光芒下近乎惨白, 其实有点吓人。

    他们的窗户正对面, 不知是哪个国家的运动员也被半夜惊醒, 起身想拉上窗帘, 见到这一幕瞬间被吓了一大跳, 尖叫一声, 惊飞了屋檐下本在避雨的鸟雀。

    池惊澜甚至觉得自己看清了鸟雀纷飞时掉落的羽毛。

    就连一向睡眠质量极好的凌榆也被吵醒了,半梦半醒地睁眼,但他没被隔壁床上直愣愣坐着的少年吓到, 只是身形有些晃荡地下了床,关紧了窗户, 扯上了窗帘,又有些晃荡地爬回了床上。

    但他爬回的床不是自己的床。

    青年没彻底清醒,仍本能察觉到了少年的不虞,爬到他的床上将坐着的少年揽到自己怀中轻轻拍了拍后背,然后带着他一起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