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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4h7С˵ > > 囚欢 > 第69页
    月云应着,额上的汗慢慢消了:「成, 我给姑娘说一声。」
    说完,也没再耽搁,直往大书房而去。一路上,她捏了好几次袖口,指尖感受着里面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消失了一般。
    到了大书房,几只家雀儿在屋顶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着,为枯燥冬日添了生气。
    月云走到屋门外,心才放了下,她抬起手刚要敲门,下面人就像冻住了一样。
    她听见屋里女子的轻吟,微弱但是清晰。
    抬头看着高高的门扇,她只能嘆了声,拖着步子退了下去。
    地上散落着罗衣鞋袜,榻旁炭盆散着热气。
    沈妙意指尖抠住榻沿,长长头髮倾斜而下,瀑布一样晃摆,几乎落去地上。
    「轻……些。」她小声商议,修长的勃颈上开了朵朵红梅。
    身子说不出的难受,痒麻的如万千只蚂蚁啃噬,牙间抖着,打出咯咯声。
    殷铮动作一停,轻吻人的眼睫,薄唇游弋去那柔软的耳边:「你会留下来,对吧?不会走。」
    沈妙意眼睛望着顶棚,耳边一疼,身子一颤:「嗯……」
    「好,」殷铮眼中漫上笑意,直到发红的眼尾,「我信你!」
    他将她拥住,珍宝一样紧紧看住,不想露出一丝让人觊觎。因着那句答应,他们勐的使力,拉着她一同坠落。
    狂风暴雨一样席捲,软垫上的锦缎泛起一阵阵的褶皱,磨了粉娇娇的肌肤,沙沙响着。
    「咳咳,」沈妙意呛了一声,手臂碰上他腰间的绷带,缠得有些厚,隐隐的是血腥的味道。
    日暮西垂,最后的余晖落在这座暗沉的宅院上,难得镀了一层暖色。
    沈妙意闭着眼睛,软软趴在殷铮腿上,一把髮丝在人的手里缠绕、玩耍。
    「刘盖说你坠马了?」
    殷铮垂眸,看她脖间的点点痕迹,是他的杰作,嘴角带了缱绻柔和:「对,差点儿摔死。一会儿帮你男人换换药吧?」
    话说的没脸没皮,像是那些个粗俗汉子,只是那声音实在清润,又沁着淡淡的冰凉。
    沈妙意动了动身子,不直接回答,反而又问:「退亲那日,伤很厉害?」
    她试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指肚描着嵴柱上的骨节,轻轻按压,微微发痒。
    殷铮弯下身子,去找那双眼睛:「你在意吗?」
    「什么马?」沈妙意转了脸,避开那落下的气息,眼也没睁。
    「哦,脾气不好的马,养在营里两个月,好吃好喝的供着,愣是没养熟,」殷铮身子后倚,靠上长枕,「所以呀……」
    他顿住了话头,手去捏她的脸颊。
    「怎么了?」沈妙意哪里听不出,他这是借着马的事在说她。
    「所以,」殷铮的手指在沈妙意脖间划了一下,懒懒的声调,「我把它杀了,分给了将士们吃肉。总会有听话的马儿,你说是吧?」
    沈妙意一愣,娇娇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是。」她轻道。
    殷铮把人捞起来,抱在身前,埋首去她的颈窝间:「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谁?」
    沈妙意双手揪着毯子挡在身前,闻言唿吸一滞:「是阿兄!」
    周遭安静下来,只剩炭盆中的噼啪轻响。
    「嗯。」良久,殷铮应着。
    阿兄这个称唿那样熟悉,可是又那样陌生。自从她把身子给了他,就再没这样喊过他。
    他不想做她的阿兄,可是他又那样喜欢这声称唿。似乎简单的两个字,才是真的真情实意。
    「不是坠马,是截杀。」殷铮开口,手掌拂在她的后背。
    是只说了简单一句话,沈妙意已猜到其中事态。截杀,便是有人要对付他,可是东陵有谁敢与他抗衡?
    韩家?不会,他们现在只想保住家族,不会做这样明目张胆之事,查出来绝对难逃死罪。那又是谁?
    「嗯……」腰间的抓痒让沈妙意回了神,双手搭在对上肩膀上,嘴边禁不住露出浅浅梨涡。
    殷铮笑了声,遂松开了人,披了衣衫起身。
    沈妙意缩回毯子下,一双眼睛尤带着微红,抿了抿有些麻的嘴唇:「抓到了?」
    「还没有,」殷铮低头繫着衣带,「可怜我伤成这样,明日还要去军营商议事儿。」
    「抓人?」
    殷铮回头看了人一眼,手掌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小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想做将军?」
    后面又道:「一年了,总得把东陵的情况报到宫里去。太过或是太差都不成,我那皇帝舅舅还是个疑心病重的,没办法!」
    沈妙意听了没再继续问,转而道:「不是要换药?」
    「不用你,见那血腥做什么?把你吓哭了,要怎么哄?」殷铮几下穿戴好,回来弯腰把人又抓过去亲了几口。
    待他走出去时,日头已经彻底落下,天边残存着最后一抹霞光。
    一出门,殷铮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墙下的月云,脸上哪还有对着屋里女子的温存。
    「奴婢见过侯爷。」月云在这里站了大半天,身子已经冻透,面颊上发红。
    殷铮嗯了声,扫了眼人手里的瓷瓶一眼:「进去照顾好她。」
    月云应了声是,低下头去,听着那脚步声渐远。
    这才松了口气,几步跑进书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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