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白:「……」
这小姐妹闹矛盾,他一个爷们还是不参与了。
「那……随意,别打坏了就行。」喻沅白说完这番话后,便抬脚去找柏雍去了。
当他从边杭叶面前路过时,边杭叶眼尖地发现他左耳下面有一缕血迹……
她眸光动了动,嘆了口气抬脚朝着柏夕岚走去。
柏夕岚见她朝着自己过来了,便抱着头蹲了下来。
挨打的时候一定要护住头啊……
边杭叶见她这般一下子便想到初见柏夕岚之时。随后,她无奈嘆了口气伸手将柏夕岚拉了起来紧紧抱住。
「杭叶……」柏夕岚喃喃叫道。
边杭叶道:「这次就不打断你的腿了,若再有下次,我便真打断你的腿。」
「杭叶……」柏夕岚将脸埋在边杭叶的颈窝处,双手紧紧抱着边杭叶的腰。她低声道:「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她每一步都在赌,每一步都很怕,真的很怕。
边杭叶见她这般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轻轻拍了拍柏夕岚的后背:「好了,没事了,以后要乖乖听话,这样的事可不准再做了。」
柏夕岚点点头没有说话。
「还有……」边杭叶轻轻拍了一下柏夕岚的后脑勺没好气道:「杭叶是你叫的吗?叫姐姐!」
「姐姐——」柏夕岚乖巧地叫了一声。
柏夕岚这一声乖巧无比的姐姐叫得边杭叶全身都服帖了。
唉!妹妹这么可爱,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误那也只能选择原谅啊……
谁让自己是个姐姐呢,谁让妹妹这么可爱呢,唉……当姐姐真的很不容易呢。
因为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离开,便让众将士在山脚下安营扎寨。
篝火升起,黑鹰也不知道从哪里猎来了一头野猪,这个时候正和几个士兵围着篝火烤野猪。
那间最大的军帐中,地上的火炉将军帐里烤得暖烘烘的,半丝寒意都感受不到。
被扒掉全身衣服的柏夕岚正满心羞耻地任由玦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玦姨,好了没?」她将衣服盖在脸上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玦纹手上的力道重了点,柏夕岚不由得痛唿了一声。
「再疼也给我忍住了。」玦纹说着手上又一个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柏夕岚脱臼的肩膀被她给正了回去。
唉!也不知道小宫主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全身大伤小伤无数,还有几处骨头脱臼了。
「啊——」柏夕岚一声惨叫,惊得帐外守着的柏雍心头一抽,连忙朝里面高声道:「劳烦玦纹姑娘轻些,孩子不听话讲道理便可,万不能打孩子啊。」
随后,他又觉得不行,得去找杭叶,让杭叶进去看看。
可还不等他抬脚便听得军帐中接二连三地传出柏夕岚的惨叫声。
这么一来柏雍那颗深深刻着女儿奴三个大字的心,绷不住了,一抽一抽地疼,疼得他蹲在军帐门口长吁短嘆。
可怜的小乖哟,是爹无能,是爹没保护你……
军帐内,柏夕岚一边穿衣服一边抽抽嗒嗒。
而坐在床边的玦纹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睨了柏夕岚一眼道:「老实养着,再敢出么蛾子,腿给你打断。」
「嗯。」柏夕岚点点头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玦纹把她脱臼的地方全都给她接回去了,又将她身上的大小伤口全部处理了,翻来覆去地摸了一遍,就连不可描述的位置都仔细检查了一下。
这么一来,柏夕岚就觉得自己心灵受创了,需要时间来恢復。
边杭叶过来时,就见柏雍蹲在军帐前满目沧桑的模样。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柏雍也不说话,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边杭叶。
边杭叶:「……」
她抬眼看了看那军帐嘆了口气对柏雍道了句:「那您在这蹲着,我进去看看情况。」
柏雍立刻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边杭叶走到帐门前刚要伸手将门帘挑开,这门帘就被人从里面挑开了。
「玦姨。」边杭叶叫了一声正好出来的玦纹。
「来看小宫主?」玦纹笑着问她。
边杭叶点了点头。
玦纹往旁边侧了侧身好让边杭叶进去。
待边杭叶进帐后,玦纹就看到柏雍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玦纹:「……」
但是虽然……好噁心!
「要看就进去看,盯着我看作甚?」玦纹阴恻恻道:「还是说柏相的眼珠子是不想要了。」
柏雍:「……」
就这样,柏雍得了玦纹一个白眼灰熘熘地进了军帐去找俩闺女哭唧唧去了。
另一座军帐中,喻沅白盘膝而坐运转内息,龙渊则在他身后单手抵在他的肩上助他运转内息。
以前他们也总是说这小子没几日活头了,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腐心的毒虽然一日比一日棘手,可终究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可如今,因先前那老者的一掌,这小子拼了全部的内力接下了那老者一掌,引得内息乱窜,腐心的毒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一来,当真是没几日活头了。
喻沅白张嘴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又白了几分。